國產“星鏈”,迎來爆發前夜
太空資源卡位賽,已經開始。
圖源 | 新華社
7月9日晚上7時,由航天科技集團五院抓總研制“衛星互聯網技術試驗衛星”,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成功升空。
對于該衛星的具體信息,新聞稿里沒有過多的介紹,但結合一些公開信息我們可以推測,這次發射的試驗衛星大概率屬于國家隊主導的“中國星網”計劃。
這個代號“GW”的巨型星座,最早于2020年9月份曝光,總衛星總數量多達12992顆。如果一切順利,這些衛星將在未來幾年里陸續發射。
不過對比國外的進度來看,國內衛星互聯網建設該提上速度了。
試水后,“帶頭大哥”入局
提到“衛星互聯網”,大多數人第一反應一定是馬斯克的星鏈(StarlInk),但國外建設衛星互聯網的歷史,從上世紀90年代就已經開始。
那時候,就連國際互聯網都沒有成型,衛星上網只是眾多通信方式的一種。
彼時,包括摩托羅拉主導的銥星計劃(Iridium)、Globalstar系統、Orbcomm系統在內,歐美已經有多家公司建立了獨立的衛星電話網絡。
在幾十年之前,衛星互聯網的硬傷非常明顯,如發射價格昂貴,傳輸速率慢,套餐價格卻不低。
例如銥星一代,最早的業務速率僅有2.4Kbps,而專用的終端售價高達3000美元,通話費用大約2-7美元/每分鐘。隨著地面電信運營商不斷占領市場,這類早期衛星互聯網系統還沒鋪開就已經失敗了。
但衛星互聯網的市場機會其實一直存在,包括戶外、救災、航海、軍事等場景,都已經證實了衛星通信的可靠性。
此后,國外衛星互聯網行業涌現出O3b這類企業,看起來航天市場非常邊緣,但實際上利潤率非常高,一直在務實地發展。
而星鏈的出現,更是讓衛星互聯網進入了一個低成本的新階段——通過可回收火箭、一箭多星等技術,星鏈在短時間內實現了“工業化上天”。
相比于國外,中國在衛星互聯網的建設進度上就落后了不少。
一方面是我國航天行業由國家隊帶頭,研發重點更多在載人航天等領域,直到2014年才開放了民營資本入局航空制造業;另一方面,國內對衛星互聯網的認知還不到位,技術層面缺失了不少。
早期由國家隊主導的“行云”、“虹云”、“鴻雁”等星座,其規模都非常小。
好消息是,在國家政策和民營資本兩方共同努力下,國內衛星互聯網行業發展勢頭非???。
從公開的消息來看,“GW”巨型星座于2020年9月向國際電信聯盟(ITU)遞交頻譜分配檔案,也就是當年4月,國家發改委正式將“衛星互聯網”明確寫入了新基建的范疇。
隨后在第二年的兩會期間,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科技委主任包為民院士在接受記者采訪時,就已經明確表示“GW”星座計劃的存在。
緊接著到了4月,“中國衛星網絡集團有限公司”正式雄安掛牌成立。
短短一年里完成國產“星鏈”的布局,足以看出國家對衛星互聯網的重視程度。
衛星互聯網建設,慢不得
星鏈項目之所以是一個成功的商業衛星項目,因為它的衛星都在低地軌道,能提供高帶寬和低通信延遲。
試想一下,想在缺少信號的戶外,只要連上星鏈服務,同樣能體驗到高速網絡。
類似的服務包括華為和蘋果推出的“衛星通訊功能”,在一些特殊場景下,只需打開智能手機,就能完成緊急通訊。
隨著衛星網絡的不斷建設,網絡速度和服務質量都在不斷提升。
不過低軌道也有缺點,就是需要大量數量的衛星才能覆蓋地球上絕大多數區域。然而軌道越低,能容納的衛星也就越少。
據計算,近地軌道最多可以容納大約6萬顆衛星。乍看下數量很多,實際上頗為緊張。
按計劃,星鏈目前已經規劃了4.2萬顆衛星,加上1.3顆衛星的“GW”星座計劃,以及其他一些主流的衛星系統,近地軌道基本上已經被瓜分殆盡。
而根據國際電信聯盟(ITU)的規定,衛星的頻率及軌道使用權采用“先登先占”的競爭方式來獲取,這對于已經上頭的星鏈來說,幾乎是“先占永得”。
另一方面,近地軌道也涉及到國家的航天安全問題。
此前,星鏈衛星曾兩度近距離接近中國空間站。為了保證安全,空間站只能進行緊急規避。雖然美國方面否認了星鏈是惡意靠近空間站,但我方還是在外交層面強調了態度。
所以說,“GW”星座計劃的推出,既是為了爭奪軌道和頻道資源,同時也承擔了航天安全的戰略作用。
此外,衛星互聯網建成之后,還將加快6G通信技術的建設。
作為6G的重要技術,天地一體通信將是未來各家通信巨頭們發力的重點領域。目前來看,雖然手機直連衛星已經為“天地一體通信”提供了模板,但就實際體驗而言,這些功能也僅僅停留在“能用”的程度。
簡單來說,在衛星建設不夠完善的背景下,行業標準尚未完善、硬件市場需求沒有打開,僅憑現有的手機基帶芯片,能承載的數據量非常有限。
其結果就是,實現衛星通信的代價非常高,實際體驗也不盡人意。
只有當衛星互聯網真正形成規模后,衛星通信才能真正發揮出應有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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