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軟Cortana：那個性感的最強人工智能

Satya?Nadella 說，他希望這能讓消費者重新愛上微軟。小娜，這個性感的最強人工智能，可能是一次最佳的機會。

說起人工智能個人助手，蘋果和谷歌分別有Siri和Googe Now這兩款數字助理，而微軟則是將兩者的優勢結合，配以《光環》中26世紀人工智能助理的名字——Cortana，搭載于Windows Phone 8.1操作系統中。理論上來說，Cortana應該是500年后的產物，但是這沒有阻止微軟將它提前帶給消費者。

Cortana這名字和背景顏色都是來自《光環》這款游戲，這也和微軟對這款產品的定位相符合：再造一個接近真實的助理而不至于讓人覺得太奇怪。在游戲中，Cortana時刻為主人待命，而如今她則時刻為用戶待命。其競爭產品如Google Now會深度整合用戶數據，這有時會很有用，但有時你也會因為沒完沒了的通知而感到心煩，而且你還會擔心自己的隱私安全。為了避免這些，Cortana會創建一個記事本來存放用戶所允許的關鍵數據。這些數據將有助于Cortana更加了解你。

隨著Windows 10的更新，將有1.5億的Windows用戶有機會體驗到這最新的人工智能。但小娜向微軟開發人員們提出了獨特的挑戰：如何通過一系列高效的算法模擬出人類的特征？應該以何種形式體現人類的特征？它應該有多聰明？多出色？如何說服人們愛上它？

為了找到答案，外媒記者Dan Tynan和他的團隊直近了微軟開發團隊，將小娜的故事整理成文。

Jarvis 1.0

數年前，微軟為了賣出自己的手機成立了焦點小組。這個小組致力于探尋消費者的真正需求，由微軟小娜及搜索部門主管 Marcus Ash 領導。

“雖然必應收到接連不斷的好評”，焦點小組的成員表示，“但有專門的設備為你打理一切，顯然更合理。” 例如，相比在特定日期展示航班，消費者需要的是能把預定機票，并選擇靠過道的商務艙這一過程自動化的助手。

這些便成為了設計的目標：一個跨平臺的數字化個人助理。起初它被命名為賈維斯，即《鋼鐵俠》中托尼史塔克的虛擬助理。

微軟團隊首先要面對的問題是：哪些才是個人助理應該做的？為了找到答案，微軟團隊拜訪了 6 名好萊塢高管或科技公司 CEO 的助手。他們有一點共性：對老板的事情了如指掌，記事本隨時放在身上。不僅僅是老板的行程安排與通訊錄，甚至包括老板關于飲食、音樂、交通方式的喜好。

“為了將工作完成得盡善盡美，助手們通常會猜測老板喜好并為老板做決定”，Ash 說。為了使工作順利進行，小娜將為你閱讀郵件并管理日程表。它必須知道你喜歡哪支球隊，你持有哪些股票，你將去哪里及其他個人信息。它需要你對其足夠信任，像你的密友一樣。

如果小娜對你一無所知，那她能做的將非常有限。但微軟相信足夠的透明度，是贏得消費者信任的關鍵，他們必須對小娜收集的一切信息有知情權及拒絕的權利。

閑聊

說服使用者們對一個虛擬的助手予以信任，是小娜團隊所面臨的第二個挑戰。小娜成功的機會在于，它需要有個性。所以微軟團隊雇傭一批寫手旨在賦予小娜生命力。

每天上午 10 點，Jonathan Foster 便把他的團隊召集在微軟北區的 59 號大樓。團隊包括劇作家、編劇、散文作家及小說家各一個。在一面墻上，大屏幕上顯示著各種需要小娜回答的難以通過簡單搜索得到的問題。

團隊會在于接下來的一到兩個小時，為小娜設計一系列的對話，讓它看起來不僅僅是一個根據算法回答問題的機器人。微軟把這個項目稱為“閑聊”。

大多數問題都不是為了尋求信息，相反，他們正在測試小娜的智慧和忍耐的極限。 換句話說，即是純粹的娛樂。用戶想知道她是怎么思考的，他們希望看到它是否會像人一般震驚，憤怒和困惑。

就像電視上做的，“閑聊”的成員圍著桌子轉，試圖對對方的回答做出機智的回應。Foster 贊同此舉，但也承認這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。“我們的第一要務是通過良好的體驗使人們放棄成見”。

但即使是看似平淡的問題，如對“你喜歡狗嗎？”的回答，搞不好也會得罪一大幫人。如果小娜說狗是她最喜歡的動物，網上的“貓奴”們就不高興了。如果它說喜歡雪瑞納，拉布拉多犬的粉絲又有微辭。

無論你問小娜多少次關于狗的喜好問題，小娜的回答都是一致的——并且有點傻。但狗的種類每次都不同。

所以在他們為小娜創造個性之前，Foster 不得不寫了一份指南。“小娜的回答應該幽默風趣，但不能有諷刺意味”。它應該始終是正能量的，但也不能盲目樂觀。思想不能太前衛，但也不能太保守。

“我們不會對尖銳的問題發表意見”，Deborah Harrison 說，他是“閑聊”的元老級人物，“如果我們對答案的正確性沒有把握，那寧愿不回答。”

起初，計劃進行得很順利。Foster 和他的團隊通過微軟內部生成的查詢請求，不斷對小娜進行提問以建立一個相同問題的回答庫。但在 2014 年4月，小娜搭載在 Windows Phone 8.1 時，情況起了變化。網友的想象力是無窮的——不斷出現關于種族主義、性別歧視、反智的提問。

最糟糕的是那些“成人”話題，作家Niehaus說。“人們會問各種具體的問題”，她說。“‘嘿，小娜，你會 ______我嗎？’我很確定這些問題是不得體的，但我不清楚它們是什么意思。然后我們會查俚語詞典，結果真后悔自己查了”。

小娜還沒準備好應對各式各樣的問題。當問題越來越惡俗，小娜會直接跳轉到必應的搜索結果。

“最主要的一點，我們想告訴人們‘你們夠了’”，Foster 說。

一絲不掛的藍皮膚女郎

“盡管‘閑聊’項目只解決了不到一成的問題，它的重要性不可小視。”小娜項目的主管之一 Mike Calagno 說。“我們的確為小娜加入了許多個性元素”，他說，“但當小娜真正轉過彎（思考）時，我們還是感到很驚奇。”

與小娜的語言同等重要的是小娜的外在形象及聲線。為此，微軟個人助手向另一個小娜借鑒了大量細節——那個《光環 4》中全息影像生成的虛擬助手，或者，就像 Niehaus 所說，“那個一絲不掛的藍衣服女郎。”

在《光環》中，小娜是游戲主角——士官長的電腦助手。如果一個 14 歲的小男孩被要求設計一個主機游戲的虛擬助理，他設計出來的往往是一個接近于小娜的形象。

數月之后，Cortana成為虛擬助手項目的內部代號。之后，在 2013 年9月，這個代號在網上曝光。然后，一個線上請求得到了九萬人的簽名支持，希望微軟將此代號保留到正式版。

在 Windows 10，小娜不再是那個性感的女郎，而是一對像心跳一般勻速跳動的同心圓。每一個被采訪的微軟員工，都大費周折地強調在 Windows 上的小娜不是主機游戲里的形象。

“小娜是一個互聯網人，所以你問她關于士官長的事，它會回答。”Ash 閃爍其詞，“但我們從一開始就明確——這是一個個人助理，不是士官長的戰斗搭檔。”

但除了些許不同，它們還是有許多明顯的共通之處。它們的聲音源于同一個人，Jen Taylor?！豆猸h》的游戲工作室343 Industries也協助設計了小娜的聲音和動畫。

Deb Harrison 承認“閑聊”團隊創造小娜的個性時受到了《光環》中形象的影響——比如自信和拒絕時的恭敬。顯然，微軟有借《光環》的名氣使小娜更容易被接受的想法。

團隊還不得不克服一些不幸的歷史。小娜團隊仍對 Clippy 感到心有余悸，這個煩人的別針小人存在數年之后終于在 2001 年退出歷史舞臺。

當被問到他的團隊是否要克服公眾的刻板印象，畢竟微軟之前的數碼助手（Clippy 先生）一直是失敗的，Foster 差點將嘴里的冰茶吐出來。

“我們從 Clippy 先生身上學到了很多經驗”，他承認，比如如何創造一個既不惹人煩又有用處的數碼助手。

搜索愛

目前，小娜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。當你問它問題，大多數時候它不會僅僅給你一個搜索結果的網頁。那是因為，相較于傳統人工智能，小娜更接近一個自然語言搜索工具。它的知識源于網絡，它的妙語出自一群不眠不休工作的作家。

有時從小娜處的到正確回答并不容易

“但問題的關鍵并不在于小娜能否通過圖靈測試”，Calcagno 說。“關鍵問題在于其實用性。它有多么杰出及善解人意并不那么重要，只要人們能獲取到正確得信息。”

在于她相處一段時間后，即使是資深的科技工作者也不經意地把它當做一個人類看待，而不是一臺機器。

“有時我會忽然意識到我剛剛向她道歉或道謝了”，343 Industries的 O’Connor 說，“這些小小的圖靈測試會讓你忘記它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。”

顯然，每個虛擬助手都是愛情片的影迷。

小娜將向世界展示她的魅力。Satya Nadella 說，他希望這能讓消費者重新愛上微軟。小娜可能是一次最佳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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